在歷史與現代中游走

　　紀錄片《白色的戀人》描述了一個在法國優美的旋律中過節的城市，這個城市就是大文豪斯湯達的故鄉，法國羅納。阿爾卑斯大區伊澤爾省的首府格勒諾博爾。這是座著名的山城，也是一座歷史文化名城。改變法國命運乃至對世界歷史產生深遠影響的法國大革命就是以這里為起點，所以現在城內古跡處處。它同時又是一個青春四溢的大學城，歐洲的硅谷，以核能電力研究、計算機和水電研究著名。如今有超過6萬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學生在這座美麗的山城求學，游走其中，處處可以感受山城的歷史與現代交融的氣氛。

　　山城的午后

　　到達格勒諾博爾是個午后，陽光艷艷的，照得山城景物水洗般透明純凈。乘坐當地有名的觀光交通工具——紅色泡泡（空中纜車ROPEWAY）到達位于山丘上的巴士底城堡，從這里向遠處眺望，景致相當壯觀。伊澤爾河和德拉克河碧綠如帶，環繞著紅紅粉粉低矮的老城，新城一帶則高樓林立，一片摩登建筑。北邊奈羅巖山巍峨，西邊的勒木修羅特山峰秀麗，東邊的貝爾德恩山脈則終年冠戴玉頂，歐洲最高峰勃朗峰則在遠遠的東北方。

　　格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山區城市，就像司湯達在他的一篇回憶文章中寫到的，無論從城中的哪一條街口望出去，都能看到阿爾卑斯山。在當地導游多瑞的指點下，我們的目光追隨著著名的拿破侖之路。1815年3月15日，拿破侖從圣加侖島逃離，在奧納登岸，他忠誠的衛士接應著他，一路翻山越嶺，終于到達伊澤爾河畔的格勒諾博爾，并在“三只海豚”酒店整修了兩晚，之后北上工業之城里昂。如今，仍有不少拿破侖迷，每年或騎著馬或開著車，重走這條著名的“阿爾卑斯之路”。作為1968年冬季奧運會的舉辦地，這里的冬天會擠滿滑雪的人群。

　　山城大學城

　　巴士底城堡的腳下是多菲內博物館。在17世紀建成的修道院內，爬滿常青藤的建筑外觀非常有特色。作為介紹本地的歷史博物館，里面有斯湯達故居很多民間藝術品展覽等。而以德拉克諾瓦、馬蒂斯、畢加索等人的近代到現代作品為主要收藏的格勒諾博爾博物館更是藏品豐富。

　　格勒諾博爾市區有16萬人口，平均不到3人中就有一位正在大學就讀的學生。格市被看成是有著年輕外貌的古老城市，車站前的廣場設計得新潮而壯觀，全透明的鋼化玻璃車站仿佛是通往未來的時空隧道，廣場前還有卡爾德創作的現代雕刻。另一方面，屬于上個世紀的古老的有軌電車還在市中心晃晃悠悠地行駛，連接著大學區和城南老區，盡管只是20來分鐘的車程，但足以讓人產生在歷史與現代中游走的感覺。因此，格市也可看成是個外表古老卻又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年輕城市，成群結隊穿梭在大街小巷的個個意氣風發，時時提醒著人們注意格勒諾博爾煥發的青春及其扮演的大學城角色。

　　山城老爺車

　　老爺車是城中老爺車愛好者的私人收藏，都是出廠于上世紀30年代的老古董，福特、法拉利、寶馬。給我們開車的是82歲的佩斯臺，他一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老爺車。

　　25歲那年，佩斯臺在布列塔尼亞旅游時遇見后來的妻子，原來她也是格市人，就住在與他相鄰的另一個村莊，可他們在格市卻始終沒有遇上。他們相愛了，6個月后結了婚，從此攜手走了一輩子。10年前，老伴去世，佩斯臺傷痛之余把所有精力都投放在老爺車的收藏上。目前他收藏的老爺車達12輛，有1930年產的佩斯臺福特、1937年的寶馬。

　　老人對老爺車的收藏一絲不茍。凌晨一時，他還帶著我們興致勃勃地參觀他的車庫。老人說，里面每一輛車上的每一個輪胎、每一顆螺絲釘，都是他親手裝上去的。

　　翌日，我們前往法國另一座名城里昂。車窗外，看著山城格市離我遠去，而它美麗的形象在我心中卻依然清晰。